我是年退伍回到农村老家的。说实话,在和平时期当一个普通的士兵,我觉得自己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贡献。在部队服役的五年里,我被分到了炊事班。那个时候物资供应很困难,上级让我们自己养些猪羊之类的动物来保证生活。
作为一名炊事员,除了负责做饭,我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养猪养羊。五年的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但除了做出的饭菜口味不错之外,我养的猪羊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每年都被连队评为先进。
年退伍后,由于我本来就是农村出身,所以也不指望有工作安排给我。我只拿着军队发给的一点安置费回到了老家。
我家的环境并不富裕,父亲在村里有一个名叫"小气鬼"的外号,他以修理纺车为生,成为了一个被尊称为"机匠"的人。
我家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妹妹,大哥脾气很暴躁不讲理,好在找到了一个贤惠的大嫂,结婚后才勉强安顿下来一些。
村里有一个叫二哥的人,他以混日子为名,整年都无所事事。他的身上总是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我退伍回来的那一年,他已经二十七八岁了,仍然没有找到妻子。幸好,我的两个妹妹先后嫁到了外乡。
当我回到家时,可以说家里一穷二白。为了让我未来有婚姻成家的基础,父亲让我用安置费建了三间房子,虽然简陋,但至少有了一个住处。
由于刚开始进行集体下放,我们村子比较偏远,大家都不敢做出什么大动作。因此,我利用手中剩下的一些钱买了几只羊回来,重新开始了我在部队时的老本行。
刚刚回家的时候,还有几个媒人问我想找什么样的伴侣,但是要么嫌弃我家穷,要么担心与我父亲相处不好,毕竟在农村,“小气”这个名声真的很不好听。后来就没人再提起了。
我虽然养了一些羊,但是由于父母身体不好,我赚到的几个钱都用来购买药物了,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三十岁,我仍然是一个孤独的人。
最后,我还是嫁给了几十里外一个乡村的姑妈。她在那里为我安排了一场再婚的婚礼。对方并不介意我家的贫穷,认为我的外貌还算端正,说话也不是太土,于是我们成为了一家人。
可惜的是,我的婚姻并没有持续太久。妻子嫁入门后,我仍然负责照顾我的父母,大哥家庭面临困难,而二哥几乎每月都很少露面。我独自负担着父母的医药费用,妻子渐渐开始抱怨不满。最终,我们决定分道扬镳,家里只剩下了我和父母三个人。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唯一能够找到安慰的,就是那些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们。
我们附近的几个乡镇有七八个人同年参军,退伍后回到老家。除了一个名字叫阿强的居民户口,他被分派到了电站工作,其他人还是继续从事农民工作。大家并不嫌弃我的贫穷,毕竟在部队我只是负责做饭的。所以我们干脆约定每年都在我家聚会一次。
每当我们约定好的那天到来时,我就会认真整理家里,尽量使其变得更加整洁。前一天我还会准备一只羊,第二天炖成一锅美味。而酒则是我亲手酿制的红薯酒。聚餐的时候,我们大约有七八个人,刚好能坐满一桌。这一天是我一年中最快乐的一天。
一两次还好,但是连续几年都这样,父母就有些不太愿意了。他们说,即使卖掉一只羊,也能换来一些钱。我们家里就那么几个人吃肉,至少也得给点钱吧。
的确,每当战友们聚餐时,仿佛又回到在部队的那个场景,一进门就忙着准备食材、打开厨柜,还没坐下来就纷纷喊着想吃什么。
然而,我从来没有提过要让大家付钱。在我心里,战友们能愿意来我家吃饭,这已经给了我面子。毕竟那只羊是我自己养的,酒也是自己酿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怎么可以让战友们付费呢?
在我32岁的时候,一个和我在电站一起工作的朋友给我找了一份工作机会。他说,仅仅养羊不是办法。巧的是,那一年我们的村庄通了高压电,所以他建议我去接受培训成为一名农电员。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我成功地成为了村里的农电员。
有些朋友可能对这个工作不太了解,其实它不能算作一份正式的工作,只是负责处理一些村上电路的小问题,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收取电费。
如果家庭电费欠款超过三个月,就会被停电。农村电力工作者的工资取决于你是否能收到电费款项,如果收不到电费款项,工资也无法拿到。
在过去,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富裕,很多家庭经常半年都无法支付电费。但是我从不会做出非法操作,结果是我不仅领不到工资,甚至还无法偿还电费费用。
仅仅是在那个时候,我的战友已经成为镇上电站的负责人,尽管我们村的电闸一直没有被切断。然而,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好办法,最后只好决定将我和邻村的人进行调换,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尴尬了。
到了邻村后,情况确实好了些,但我仍然不忍心拉下别人的闸门。唯一的好处是其他村的电力工会被人们吵骂,而我是唯一一个无论去哪里都能有茶喝、有饭吃的人。
在我40岁的时候,我有一个战友在邻村为我撮合了一桩婚事。他告诉我,邻村有位男士已经过世,留下了妻子和一个女儿,他们正打算重新开始生活,希望我能尽早与他们见面,建立一个家庭。
在战友的帮助下,我再次迎娶了另一位妻子。尽管她只是一个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农妇,并且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但她非常勤劳能干,对我父亲也没有嫌弃之情。相反,她说人都会变老,现在大哥的情况不好,但将来如果情况好转了,他一定会负责养老的;而二哥自己都难以保证,难道还能指望他吗?
就这样,尽管这次婚姻有些不如意,但家里多了个女人,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当战友们再次来访时,至少有人会泡茶倒水,这件事情被安排好了。
近年来,我家养的羊数量逐渐减少,或许我从未抱有过真正的发家致富的期望。
是的,我的能力确实只到这个水平。甚至下意识地,养羊这件事我都当作了与战友聚餐的工具。一年只需要养一两头羊就足够了,用来聚餐时宰一头,过年时再宰一头,每个战友家里送上一两斤就可以了。
不幸的是,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对金钱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没有财富在农村是确实没有什么地位的。
后来,农电员的工作也不需要了,我失去了那份虽然不多但稳定的收入,只得自己努力扩大养羊的规模了。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经历,有时候也是因为偶然的机遇而取得成功。第一年,我增加了大约十头羊,正好那一年羊肉的价格飙升,一头羊的价格几乎和一头肥猪相当,这一年我家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因此我尝到了甜头,第二年我的羊群更是扩大了。
在过去的两三年里,我家的羊群数量达到了最高峰,一共有一百二十头。因此,我们家被称为附近有名的“羊大王”。无论是远近有任何红白喜事的人家,都会主动来我家购买羊,这使得我们家的收入越来越稳定。可以说,我们终于摆脱了贫困的面貌,改变了父亲和我这两代人的命运。
在过去的几年中,我的战友们每年都会来我家聚会,而且从未有人提过给我钱的事情。
一转眼大家都已经度过了五十岁的年纪,唯一不变的是每当我们聚在一起时,自然而然地就会回想起几十年前在部队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不知天高地厚的岁月。
到了年,我已经62岁了。尽管过去几年的疫情对我的生活产生了一些影响,但幸好并没有太大的困扰。毕竟,世界依然喧嚣,我仍然每天在山上闲逛,从未戴过口罩。
在六月的某个傍晚,我带着羊群从山下赶回家,经过山脚下去村口的一个高坎时,一只怀孕的母羊意外掉落下去。于是我也跟着滑下去,想要把它抱起来。可是刚抱起来的瞬间,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紧接着就昏倒在坎下,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时,医院里。我的妻子在一旁泪流满面,还有五六个战友陪伴在我身边。
众所周知,人们常说贫穷之人命运坚韧。有一天,我晕倒在一处坑下,不幸无人目睹。可羊儿却能自行辨认出回家的路,并安全地回到了圈中。妻子误以为我只是半路上与某人聊天,直到八点多才出来并一路喊叫我。当她走过那个高高的坎时,才听到羊儿在下面惊慌地叫唤,也才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妻子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一下子不知所措,只得去附近的一户人家求助,让他们帮忙把我抬回家。然而,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是邻居提醒她去找我的战友,她才打电话给镇上的阿强。
不到十分钟,阿强接到电话后马上开车赶到我的位置,将我搀扶上车,医院,并顺便通知了其他几位战友。
在镇上的医生一看就断定我中了风,说医院。但是我妻子完全没有主见,她叫来了阿强和几个战友,大家迅速凑钱,并主动联系救护车,把我送到了市里。
阿强安慰我说,医生说只要你醒来,应该问题不大。你可以安心在这里恢复,住院费已经支付了十万,一定要把病治好才能回家。
在医院住了将近两个月,这期间别人中风都面临生命危险,而我则幸好没有遭遇危险,只是一只脚稍微不灵活了一些。
两个月后,我在几位战友的陪同下,坐在阿强驾驶的车里,迎接我出院的同时,我感叹地摸着自己的右脚说道:“兄弟们,我这一生就这样了,再也不能继续养羊了。”
阿强立刻安抚我说,关于你的羊,我已经与嫂子商量好了,我们决定一次性将它们全部转售给别人。至于价格,我会亲自处理,你不必再担心。
你不必担心这次住院的费用,我们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养病,只要有一点机会能够康复,就不能放弃。
阿强的话让我这位62岁的人也无法自拔地流泪了。几十年过去了,我们的战友情、兄弟情原来一直都没有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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