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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这十年,相继送走3位老人后,我决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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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楚琴,已经70多岁了。

十年前我退休,和老伴在我们住了几十年的老公房里开始了退休生活。那时儿女都离家在外打拼,我们夫妻俩过着清闲的日子。每天我和老头散个步、打打牌、做做家务,偶尔去菜市场买菜做几个老伴儿爱吃的菜。虽然生活拮据,但是有老伴在身边,也觉得充实、温暖。

可惜好景不长,三年前我的老伴得了脑溢血,医治无效离我而去。我失去了生活的伴侣,整个人都变得极为孤单和寂寞。每天面对着冷清的家,我时常会在角落默默地流泪。吃饭,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墙壁;睡觉,摸到身边的床铺冰凉。儿女虽然会打长途电话问候,但他们都在外地生活,来看我的次数寥寥无几。

我开始整日徘徊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一步一步,踱来踱去。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老伴生前的点点滴滴。我们年轻时恩恩爱爱,中年为生活奔波忙碌,老去后再次度过简单却暖暖的晚年。这些记忆成了我噩梦初醒时唯一的慰藉。

后来,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没完没了的孤单,一个人生活的日子令我透不过气来。于是我决定到公园去散步,也许能遇到些同龄人聊聊天。

第一天我怯怯地坐在长椅上,望着公园里玩耍的小孩和遛弯的老人。我想和他们搭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就这样过了几天,我还是一个人尴尬地坐在那里。

第五天,一个身穿红衣的老太太坐到了我旁边。她朝我微笑着,主动打招呼说:“天气真好啊,适合我们老人家出来晒晒太阳!”我终于有人可以说话了,高兴地回答:“是呀,这阳光真暖和。”我们聊开了,原来她叫张玉兰,和我一样是个退休工人,独居在附近的小区。我也介绍了自己,告诉她我的老伴去世的事,说我很孤单。她非常理解我,说她的老伴也过世多年。

从此之后,我们天天约在公园碰面散步、聊天,成了好友。和她在一起,我不再感到寂寞孤单。我甚至开始期待每一天的日出,因为我知道我的老朋友正在等我。

过了一段时间,张大姐介绍她认识的李大姐给我认识。李大姐比我们年轻五六岁,是一个热心肠的中年妇女。她经常给我们带一些自己做的点心,还时常劝导我们要注意身体,保重老骨头。三个大妈天天在公园吃吃喝喝聊聊天,兴致很高。

我的生活似乎又活了过来,每天都过得快乐充实。我开始学着去欣赏公园里的花花草草,听鸟语鱼香。和老两位姐妹说话

于是三个老太太开始过起了高高兴兴的日子。

没过多久,李大姐得了直肠癌,医院照看她。李大姐一直很乐观,说自己一定会好起来的。可惜癌症晚期很难治愈,医院里挣扎了两三个月就没了。临走前她握着我们的手说:“我走了,你们一定要互相照应,别叫我在天之灵担心。”

李大姐的离世使我们两位老姐妹红了眼圈。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我们还是难以割舍这个笑口常开、对我们很好的老妹子。

“咱俩得互相扶持照应了,死者已逝,活者要好好生活。”张大姐拍拍我的手说。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们决定继续过好每一天,将李大姐的叮嘱牢记在心。

日子还在继续。张大姐的高血压病越来越严重,我开始天天去她家里帮她做饭,扫扫地,聊聊天。我们像亲姐妹一样互相关照。

然而,好景不长。一天早晨,我去张大姐家敲门,敲啊敲,她就是不开。我着急地找来物业开门,发现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宿了,说话困难,半边身子瘫痪。天呐!我的好姐妹中风了!

救护车很快来了,医院。医生说要急救观察一段时间。医院,用她听得懂的话语鼓励她,喂她水喂她饭。可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起话来也越来越吃力。

两个月后,她的二儿子从外地赶回来,说要把妈接到老家好好照顾。我虽舍不得,也明白这是唯一的办法。就这样,张大姐被接到老家去了,我又只剩自己一个人。

这下我真是孤孤单单了。以前我每天起来都有散步聊天的期盼和动力;现在我除了买菜做饭,剩下的时间就是发呆看电视。

我开始想念起我的儿女们来。他们虽然事业忙,但偶尔也会打电话问我近况。我突然很想念女儿小时候撒娇的样子,想念儿子耍小脾气的样子。现在孩子们长大成人,都在外地安家谋生;我这个做母亲的,该去依靠谁呢?

于是我给女儿和儿子各写了封信,表达了想搬到他们当中生活的想法。我说我老了,真的很孤单;你们虽然也忙,但做儿女的总该照顾照顾老母亲吧?我想去和你们住在一起,晚年有个温馨的家。

信寄出后,我等待他们的回音,心里充满希冀。没有想到,两封回信的内容都出乎我的意料。

女儿说她和女婿刚买房子,没有多余房间让我住;儿子说他常年在外地工作,根本照顾不了我。两封信都劝我继续独自生活,说我可以照顾自己了,不要整天依赖儿女。

看完他们的回信,我只觉一阵五味杂陈。我何尝不明白他们都很忙碌,没有时间和精力照顾老母亲。但是,做儿女的总该心疼老母亲的孤单和苦楚啊。我为他们操劳了大半辈子,难道晚年不能得到一点关爱和照拂吗?

我泪眼婆娑地坐了一天,心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

第二天我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眼睛肿的像个桃子。我看着镜子里满脸的皱纹和眼袋,忽然就释然了。

是啊,我已经老了,甚至可以说年迈。我不应该整天依赖儿女,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作为母亲,我该为他们感到欣慰和骄傲,而不是责怪他们不孝顺。

想开了之后,我给女儿和儿子各回了一封信。我说自己也想通了,你们尽力工作,老妈我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好。等你们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

接下来我开始盘算未来的生活。我可以申请去社区的敬老院居住,那里有人照顾饮食起居,有娱乐活动,也有同龄人相伴。平时儿女忙碌时我一个人也不会寂寞。偶尔他们有时间了,就来探望我。

这个主意不错,第二天我就去敬老院跟院长预定了床位。过了几天院长通知我床位腾出来了,我可以搬进去住了。

我收拾了几身衣物,带上老伴的黑白照,就搬进了敬老院。刚开始我担心会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但几天下来发现一切都很好。

敬老院的床很干净舒适,饭菜也很合口味。每天有工作人员帮我们洗脚、理发、理疗,让老人家感到很温暖。我们可以在活动室一起打牌、下棋、聊天,那么热闹。每周院里还请专业老师教我们舞蹈唱歌,我特别喜欢跳广场舞,运动身体又开心。

这里的老人都很友好,我交到了几个好朋友,天天黏在一起聊聊家常。他们会在我想起老伴时安慰我,我们成了像家人一样的存在。我也会帮助行动不便的老人,赢得了他们的友谊和感谢。

我发现我并不孤单,在这里也可以过得丰富多彩。除了和老人们在一起,我也会到公园去和熟悉的邻里聊天,保持着社区的友谊。

偶尔女儿放假回来看我,会给我带新鲜的水果。我高高兴兴地和她一起吃着,谈论她工作中的趣事。我知道,即使她百忙之中抽时间探望我,也是对我的一种关爱。

现在我过得很充实开心。加入敬老院是我的一个正确决定。我学会接纳生命中不同的阶段,在任何时间里找到自我的意义和价值。虽然我的老友和伴侣都相继离去,但我知道朋友和家人的爱一直环绕着我。我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

我在敬老院已住了两年,过得非常开心。偶尔也会想起以前的老友老伴,心中略感伤感,但我知道生命终将走向尽头,我该欣然接受这一事实。

前些日子,敬老院来了一位新住户陆大姐。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与我的老友李大姐有几分相似,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没想到陆大姐很主动地同我打招呼,我高兴地发现她也是个善良亲切的人。

“我叫王楚琴,住在3号床,以后咱们就是室友啦!”我笑着说。

“我叫陆淑芬,祝我们友谊长存!”陆大姐也露出笑容。

从此陆大姐就成了我的新朋友,我们俩经常在一起聊天、散步,就像当年我和李大姐的友谊一般。有时我也会和她提起我的老友,她很有耐心地听我回忆,并给我不少宝贵意见。我忽然觉得,生命中永远不会缺少知心人和知音。

就在我和陆大姐相处融洽时,一件大事发生了。我的老伴的忌日要到了,这一天我总是会特别想念他。今年更为讽刺的是,这一天还恰逢我的生日。

我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半天,看着老伴的黑白照片发呆。忽然我想到,我可以叫上陆大姐一起为老伴祭拜,然后我们再一起庆祝我的生日,这样这一天也不会那么难熬。

我把想法告诉了陆大姐,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当天早上,我们穿上最体面的衣服,我拿上老伴的照片和些果品,我们就出发去了他的墓地。

我们在墓前站定,我点起香,然后和陆大姐一同行三叩礼。“老伴,新朋友陆大姐今天陪我来看你了。你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的。”我虔诚地说。

“老先生,我会好好陪伴楚琴姐的,您放心吧。”陆大姐也说。

我们叩完礼,我流下了眼泪。陆大姐温言劝慰我,说老人家该欣然走好人生每一步。我很感激她的陪伴。

之后陆大姐陪我把果品摆放好,我们默默祈祷片刻后就起身告辞了。

离开墓地回到敬老院,陆大姐已经在我们房里准备好了简单的生日蛋糕。她和其他老人一起为我庆生,我们欢乐地唱歌、跳舞、吃糕点,开心极了。

我忽然觉得,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亲人离世是难免的。但我并不孤单,新的知心人随时可能出现。我要感恩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积极享受生命中每一刻。

那天我收到了女儿的电话,她说准备下个月来看我,还问我想吃什么。我笑着说,只要我们母女团聚,吃什么都高兴。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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