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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科学认知史所有的心里都发源于大脑,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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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3-3-24 14:05:32

年,有“钢琴诗人”之称的肖邦去世。

另一位来自“世界音乐之都”维也纳的医生弗朗茨·约瑟夫·加尔(FranzJosephGall)在巴黎出版了一本《关于一般神经系统尤其是大脑的解剖学和生理学,根据颅骨构成的观察,了解人与动物的若干智力禀赋与道德倾向的可能性》。

正式为积攒了10年内功的“颅相学”奠基,奏响了19世纪最激进的脑科学狂想曲。

通过一颗人头,就能预测一个人在犯罪、懒惰、宗教信仰或夫妻不忠等方面的倾向性。这样的学说大胆且刺激。

但当科学一旦触碰道德,一把斩棘的镰刀就成了刺入心脏的利剑。

4年后,英国自封“日不落帝国”。

玄幻的颅相学嵌入到了殖民政策当中,为殖民帝国唱起了“文明种族”的凯歌,也随着这波浪潮席卷了世界,在19世纪上半叶红极一时。

从医学到“摸骨算命”的预言术

平心而论,颅相学中大脑是“心理的器官”的观点,是生理心理學的基础,它提倡的大脑机能定位思想,也是近代脑生理心理研究的基础,但它却宣称一个人的性格与命运由他的颅骨形状来决定,这就好比东方看面相与摸骨。

加尔最早以科学的名义通过开颅,向世人展示了大脑分为左右两个半球,它们由一些白色茎状物连通;两个左右脑与下方脊椎的纤维交叉相连;大脑皮层的灰质越多,其智力水平越高……这些发现至今对神经科学贡献巨大。

但开颅这样的事,毕竟不可能经常做。

于是,加尔便通过分析数千具头骨与其主人的精神状态,运用最新的统计学,将人的头骨分成了37个区域,以对应人的37种个性与功能,称为心灵官能,并认为这些区域之下的大脑“器官”可以像锻炼肌肉一样变得发达或萎缩,进而让颅骨隆起或凹陷。

这些荒谬的观点,在当时十分盛行。上层阶级利用颅相学来解释他们高人一等的原因,下层阶级也乐意接受大脑可以被开发的结论,只不过他们期盼以此实现性格、命运上的大逆转。

大众如聊星座一样谈论着颅相学,颅相学疯狂地收割着欧洲绅士的智商税,因犀利的主观验证而兴盛。

直到年,法兰西学院第二十九把椅子上的生理学家皮埃尔·弗卢朗以一篇条理分明的《颅相学的检验报告》,将颅相学关进了伪科学的审判室内。

弗卢朗提醒道:“那些大胆且赋有天赋的研究者,应该知道且提醒众人,人拥有一种自由力量,远超单纯的解剖学与生理学的范畴。”

抛弃哲学的幌子,才是实验科学的根本

如今颅相学已经被牢牢钉在伪科学的耻辱柱上。

加尔虽然通过手术刀开启了对大脑功能的实验研究,但他的后继者们却没有继续以科学精神去接受同行评议,硬是把颅相学打造成了一种收入丰厚的行业。

在有利可图的珠贝下,真正有科学价值的明珠反而被掩盖。左右半脑和其与脊椎神经的交叉连接,以及对脑灰质的发现才是真正的宝藏。

事实上除了外部一目了然的两个左右脑,大脑的各种内部结构,如纹状体、下丘脑、丘脑、以及脑干,也同样分为左右两个部分。

左右脑交叉控制我们的四肢,右脑控制左臂和左腿的运动,左脑则控制另一边。每只眼睛都拥有两个视野区:一个左视野区和一个右视野区。左视野区会将收到的信息传送至右脑,右视野区则将收到的信息传送至左脑,大脑运用左右两个视野区收集的信息才能合并为一个完整的影像。

图片来源:OpenStaxCNX

至于为何如此?尚无定论。但有一种说法认为这种左右交叉模式是神经系统精密化的体现,更能满足动物灵活复杂的运动行为,让动物反应更快,更具备生存优势。比如一个动物看到掠食者从左方扑来,向右边逃脱才是最优选择。

因此我们的运动控制和视觉控制似乎是依赖于左右脑结构的两个交叉系统。

但这种结构与概念,却不能简单应用在逻辑能力与创造能力上。

左脑控制逻辑,右脑掌管创造?

这个误会可能最早源于对19世纪中叶两位神经学家:布洛卡(PierrePaulBroca,-)与韦尼克(CarlWernicke)工作成果的一种误解。

他们在检查那些因伤而导致沟通障碍的病人时,发现患者的左侧颞叶有损伤,因此就推测语言能力是由左脑控制,并分别发现了影响语言理解障碍的区域,分别称为布洛卡区(BrocasArea)和韦尼克区(WernickesArea)。

布洛卡区,是最早被发现位于大脑左半球语言中枢区域,该区域受损会导致病人发音困难,说话缓慢费力,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愿。韦尼克区,位于左后颞上皮层,是韦尼克失语症的关键部位。与布洛卡失语症相比,语言流畅性、清晰度和韵律的损害要小得多。各种神经疾病,如中风、创伤性脑损伤和原发性退行性疾病,都会损害韦尼克氏区并导致失语。左脑与语言的关系,激起了大众的无限想象,开启了左右脑之说。

19世纪后半叶苏格兰伟大的新浪漫主义小说家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RobertLouisStevenson)率先提出了逻辑左脑与情绪右脑分庭抗衡的设想,创作了其短篇代表作《化身博士》。

塑造了文学史上首位双重性格人物:“杰科与海德”(JekyllandHyde),这一小说里塑造的人物甚至成为了心理学双重人格的代称。

然而这并非科学家的观点,却通过一代一代的文学作品,越发浸润到了现代人的心里。

后来当医生与科学家们检查那些半脑受损或左右脑分离的病人时,发现这些病人也能展现出既有逻辑性,又有创造力的完整的行为方式。

所以逻辑能力与创造能力并不能简单以左右脑来划分,但20世纪后的研究发现左右脑在一些身体机能上确实有偏向性。

割裂脑实验与脑功能偏侧化研究

20世纪50年代末,美国心理生物学家斯佩里(RogerWolcottSperry)通过著名的割裂脑实验,证实了大脑不对称性的“左右脑分工理论”。

我们的左右脑通过胼胝体(约2亿根的神经纤维构成)连接,当胼胝体被切开,则意味着左右脑两半球的联系被切断,研究者以此来研究它们是否具有独立的功能,这就是割裂脑实验。

切断胼胝体这种看似不人道的做法,对于20世纪50年代严重的癫痫症患者,却是最后的救治希望。术后这些患者的行为与常人无异,癫痫的发作也确实能得到了缓解。

在这个实验中,斯佩里通过设计出一套能分别接收左右视野区的装置,发现视觉信号只通过右视野区进入左脑的患者,能读出并写出看见的文字,但视觉信号只通过左视野区进入右脑的患者,却读不出看见的文字,但能用左手从各种物品里摸出文字对应的物品。

图片来源:TheScienceofReality

基于这个实验的脑偏侧化研究,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误传:“左脑处理语言、逻辑、阅读等,而右脑处理书写、情绪、空间概念等,并可以通过大脑不完全对称的形状体现出来。”

这些说法并不准确。尽管割裂脑病人的两个半球可以独立工作,但他们却表现出只有一个统一的意识。而且最近马克斯·普朗克进化人类学研究所和维也纳大学研究人员合作发表的一篇论文中,研究人员指出人类和大多数类人猿的大脑不对称的程度大致是一样的,黑猩猩、大猩猩和猩猩也有人类典型的不对称模式:左枕叶、右额叶以及右侧颞叶和右侧小脑叶相对于对侧部分突出。

所以人类的智慧以及各种能力显然不是靠大脑形状体现出来的。而且虽然大脑有功能的偏侧化,但感知世界的感觉中枢在左右脑中都存在,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支持大脑的那一边能独立支配某种能力。

左右脑有“擅长”的技能,但进行人脑的复杂工作时,它们往往是合作工作,缺一不可。我们经常调侃的逻辑能力或创造能力,并不会因左右脑而分离,或因左右脑而冲突。

解决复杂的数学问题需要创造力的刺激,创作艺术作品也需建立在精细的逻辑架构之上。几乎每一个关乎逻辑能力与创造能力的成就,都应归功于脑部整体合一运作的结果。

当然如今我们对大脑或意识,还只是一知半解。解读大脑如同探索宇宙一样,只会从一个未知走向另一个未知。

无论何时,脑科学的发展都不适合去解读人性。因为一颗人头还不足以达到探究个性或道德的深度。

就像你可以储备足够多的乐理知识,但无法仅靠这些乐理知识,演奏出震撼人心的不朽乐章。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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